漫畫–墓與歸–墓与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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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福王潮流賊奪取河北,其父以身殉職以後,即選避江浦,曾數載。意外京城淪陷;大行君主升遐。深圳忠臣欲要擁護之功,聽由賢愚,共立福王爲監國之主。於甲申年五月份朔日日謁陵已畢,賀御偏殿,有一班文明企業管理者如史可法、馬士英、黃得功、劉澤清等齊拜丹墀,中堂高計劃等奏白:“臣等恭請聖上早正直位,改元聽政,以慰臣民之望!”福王聞奏,乃曰:“朕外藩衰宗,才德涼薄,俯順臣民之請,來守高帝之宮,君父申冤大仇未報,有何面忝居正位,今暫以藩主監國,仍稱崇禎十七年,美滿政務照常辦理,諸卿勿得誠心,重孤家之罪!”衆臣聞言,一塊兒呼曰:“萬歲,大王,數以百萬計歲!真仁君暴君之言,臣等敢不遵旨。但大仇毋庸置疑速報,大位可以久失,將相相宜緩設,謹具題本,伏候裁斷!”內使傳上題本,福王覽畢,說:“覽卿等題本,汲汲以報恩復同爲請,俱見忠悃。有關扶植將相,寡人自有道道兒,衆卿且退午門候旨。”衆官撲淡出。
不一時,內監捧旨朗誦:“鳳陽文官馬士英發起迎立,功居首要,即升補當局大學士兼兵部宰相,入閣幹活。吏部丞相高統籌、禮部尚書姜日廣、兵部首相史可法亦皆升補高校士,各兼本衙,高籌、姜日廣入衙幹活兒,史可法着督師華北。任何部院分寸官員,改任者多加三級,缺者將迎駕口論功選補。再四鎮武臣靖南侯黃得功、興平伯高傑、東平伯劉澤清、廣昌伯劉良佐俱進侯,各回汛地謝恩。”人人答謝已畢,史可法遂向黃得功等說:“老夫職居本兵,每以無從克復赤縣爲恥,君命俺督師浦,巴結效勞,今與列侯商定,於五月初九日萃呼和浩特,議商報仇之事,各須笨鳥先飛,勿得慢騰騰,老夫如今走馬上任去也。”馬士英見史可法已去,衆官俱散,乃笑說:“不測今日做了俏皮委員長,好開心人也!”將欲出遠門,又見阮大鋮窺視在哪裡暗瞧,遂問說:“那差錯圓老麼,你從那兒來?”阮上前銘心刻骨一恭,“恭喜老公祖,盡然大拜了!今欲何往?當前立國之初,萬事不決,無庸叫高姜二位奪了統治權,何不入藥坐班去?”士英說:“圓老說的極是!”大鋮又附耳說:“園丁相迎立有功,獲此大位,後進賁表亦有微勞,安掉提起?”士英說:“你不聞宣旨,各部缺員許將迎立之人敘補麼?”大鋮喜曰:“好,好!還求淳厚相造就!”士英說:“你的事何用多囑?生初入閣,未諳警務,你來幫一幫,也罷各宜留神。”大鋮即替士英抱笏,進內閣去了。有七言妙句一首,詩曰:
殿閣東偏曉霧黃,新參知政精神煥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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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江同是從龍彥,也步金階抱笏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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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福王嗣位隨後,推將迎立領導不拘賢愚,概莫能外補用,因而楊文驄補了禮部主事,阮大鋮仍以光祿起用,至於越其傑、田仰等亦皆補官。此數人者皆繫馬士英爪牙,故不一得補官職。適因漕撫缺人,該推升田仰。奇怪田仰知已將升漕撫,遂有娶妾之意,但意中無人,莫可怎的。不圖阮大鋮潛窺田仰之意,遂向田仰說:“田年兄今升漕撫,官列最佳,不知有幾位貴寵?”田仰答道:“兄還不知麼?弟家家止山荊一人,並無嬖妾。昨卻故要覓一人,但無心儀者,是以遲遲。”阮大鋮說:“弟聞青樓中有一婊子,謂香君,生得千嬌萬媚,實事求是絕世佳人。龍友楊兄與他交厚,何不託他一言,玉成此事?”田仰聞言,欣然起謝說:“多蒙見教!明晚我即央龍友兄代爲求之。”遂別了大鋮,回家兌上白金三百兩,送到楊龍友處,以作信貸資金,求他代聘香君爲妾。這龍友期錯了差事,要奉承那新漕撫,遂着長班喚篾片丁跟腳、女客卞玉京,託他二自然媒。不圖丁隨着等因宏光要將阮大鋮所獻《雛燕箋》抄登大綱,選他倆入內教演,特來央懇楊龍友求情免選。適長班方要去請,那知他們卻在門首。長班見了,挨個兒問了姓名,說:“少東家正着我喚爾等,來的太甚,你們候着,待我報告。”遂即稟了龍友,龍友喜曰:“來的正巧,着他倆進來!”俱隨長班躋身,見了楊姥爺俱保厥,將美言以來說了一遍,龍友說:“這也不難,明朝列出名字,送到阮圓海那邊,叫他免選而已。”諸人聽見此話,俱各叩頭拜謝。龍友說:“你們千帆競發,你們的事我已應諾。我有一事,還求諸位攢助,事成,自當重謝!”丁繼之等問說:“不知老爺有什麼用俺們?”龍友遂將田仰央他爲媒,要娶香君爲妾來說說了一遍。丁進而等聞要娶香君的話,公共俱皺着眉頭,說:“香君自侯死別離今後,隱跡不下妝樓,這事屁滾尿流難成。且少東家與他娘是知交,何不親去說明,或許不好答理。”龍友說:“我曾替朝宗執柯,梳櫳香君,今兒又教他出閣,怎好覿面去講?還煩衆位力爲,待得事成,自當重謝!”
丁繼而等膽敢再言,遂辭了龍友,來李貞麗院裡來。走到其間,睽睽:單槍匹馬空樓,不用聞箏聲笛韻,纏纏嬌容,何曾去迎客送賓?二北師大聲呼曰:“貞麗在家麼?”香君聽到有人叫他媽,閣樓下一看。說:“卞姨娘同丁伯伯來了,請上樓來坐!萱不在家,二位蒞臨,有何情?”卞玉京說:“我們並無事故,一來爲你滿目蒼涼,特來伴你;二來有一婚事,報你清晰。”香君說:“良人遠離,有何大喜事?”丁繼之遂將龍友託他們保媒,教他改嫁田仰的話說了一遍。香君聞丁跟腳曰,如雲垂淚說:“丁叔說那兒話?俺已嫁侯郎,只知終身依着侯生,即今遠去,這定敘事詩扇,便抵過萬兩雪片!且奴福薄,不甘爲大戶侍妾。請大、姨娘回絕他,毋庸認輸問題。”話未說完,鄭妥娘、寇白門二人走上樓來,說:“香君,這是楊外公善意,憐你情苦,特尋一富貴之家着你去受用。”香君說:“我不意榮華,出門子來說休向我講!我只知侯郎是我一生之依,任他寬綽殷實,墜在我香君眼底,請早回他,休得在奴前說這些卑躬屈膝恥事,污我香君之耳!”說完,竟怞身捲進起居室。拋下那幅人也覺無趣,遂各下樓而去。當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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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芳心拴的定,朝朝場上望夫君。
不知橫事哪樣,且聽改日分解。